十二翡

杂食咸鱼。偶尔放飞自我低产辣鸡

【狂王弓】夜话—夜露

还是和瓜 @没有西瓜的西瓜汁 式神狂王和阴阳师茶的脑洞
瞎扯的短小鱼头
前俩在这
【夜话—十年前】
【夜话—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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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傍晚贪睡了些许时辰。
夜露落在鼻尖上一阵凉,他突然醒了神,趴在青石上拍着额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攥着给师父打水的囊袋。
草鞋踏着崎岖山路,小和尚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看不清颜色的山雀时不时拉长嗓子孤鸣一声,几只蝙蝠从不远处略过,肉翅把头顶蔽天的树叶振得沙沙响。
小和尚摸着头,仰头看着枝叶间溜圆的银盘吸了吸鼻子。他揉了揉眼睛里晃着的泪花,坐在滩石上没了办法。
夜里结的露水打在他头顶,他含着委屈磨蹭起身,顺着河滩一路向上。小和尚垂头踏着水花,鹅卵石静静发着亮,源头似乎遥不可及,他望向山谷,一眼看不到隐在丛林后的尽头。
不远处的树下似乎坐着一个红衣的人。隐约看得出是身量颀长,白发在月光下分外显眼,像是在伸手接着什么。荒山野岭的红衣人加上时不时略过耳边的风声,小和尚心里直打鼓,转念想起师兄以前讲的鬼故事里红衣为大凶,他的腿肚子已经不由得打起了颤。
要是没有偷懒,打完水赶紧去寻师父就好了,这下可好,今夜怕不是就要在此地圆寂了。
小和尚包着两眶泪,嘴里念着几句"阿弥陀佛",抱着水袋颤颤巍巍走过树前,白发的人突然停了动作,偏头望着他。
小和尚打了个冷战跌坐在地上,囊袋里的水滔滔流了一地,湿了他的麻布衣衫。
"呜呜……!女施主我们无冤无仇您可不要认错了人呀小僧只是迷了路的行路人您可别………"
"小师傅。"
小和尚抹着泪抬起头,竟然是个男子的沉稳声音。
带着狐狸面具的阴阳师饶有兴趣的垂眼看着,唇边露出个薄笑。
他矮身蹲在小和尚面前,捏了捏他圆圆的脸蛋。
"你看清了?小师傅,我可是个女施主?"
小和尚吸了吸鼻子,盯着他的面具愣神半晌,摇了摇头。
"公狐狸呜啊……"
白发的人哭笑不得的打开折扇又合上,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醒醒盹吧小师傅。"
小和尚捂着脑门细细看了他半天,委屈巴巴的眨着眼。阴阳师敛了笑眯眼看着他。
"小师傅,敢问这个时辰是来这深山有何贵干?"
"小僧…小僧是来替师父……打……打水。"
树叉上垂下来一条带着尖刺的尾巴,小和尚哆哆嗦嗦握着空空如也的水袋,抬头看见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大妖打了个哈欠,垂眼看着红衣的阴阳师。
"和这小鬼多犯这些口舌做什么,啰嗦。"
"你怎么出来了,吓到他怎么好。"
阴阳师摸了摸夜露沾湿的面具,将折扇晃晃,戳了戳小和尚的脸颊说了声"莫怕"。
"这小东西,吃了便是。"
"胡闹什么,赌输了的三大壶夜露可集齐了?"
"呜呜……妖怪哇!"
没等二人的话说完,小和尚抹着眼泪撒腿就跑,跳下树的大妖尾尖勾着衣领拎回来, 吊在眼前仔细看。
看着小和尚两眼泪花,大妖尝试着呲牙露出个笑,尖齿在月光下反着锐利寒光。
小和尚眨巴眨巴眼,"唔"得一声吓昏过去。
"你看见了,老子可没吓他。"大妖将他放在树旁靠着,冲阴阳师撇嘴。
阴阳师半皱起眉笑出声,将小和尚扛到了大妖脊背上。
"啧……你这家伙。"
清晨老和尚在谷口发现抱着水袋沉沉睡着的小和尚时,他已经寻了整整一宿。
拎着小和尚耳朵问了半天, 只是抖着手里的水袋胡乱说着山里有妖怪,老和尚摸着他脑门,权当他是睡得着凉发了癔症。
沿溪出谷,二人路过怒山脚下卫宫家的老宅时,竟听得里面隐约传来嬉笑声。明明是数年前被焚毁的宅子,木制的栋梁现下都起了青苔,却在悠悠晨光里穿出觥筹交错的声音。
小和尚牢牢拽着师父衣角,指指里面忽明忽暗的灯火。
拖着尖甲的大妖抬起手,几个女妖随即噤声,红衣的阴阳师捏了个诀,将几个女式神化成纸片人,他跨了几步,木屐踏在积水里踩出沓沓水声,白发的阴阳师探身出去抱手皱眉看着师徒两个,礼节性的合掌。
小和尚瞠目结舌用手指着他说不出话,老和尚眯起眼瞄着他的眉目间浮动的妖气一阵缄默。
"施主竟是阴阳师卫宫大人,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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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啵唧
(卧槽我瞎扯的什么鬼东西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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