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翡

杂食咸鱼。偶尔放飞自我低产辣鸡

【汪水仙】同形相斥(下)

仍然是那个傻屌脑洞…
ooc预警
一个相声选手拖着他零星的包袱疯狂瞎泼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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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洞开的诊所灌满了夜风。
摔了满地的碗盘花瓶和玻璃碎片让刚刚发生在这里的打斗激烈程度一目了然。
berserker兽类似得窝在沙发上,弓起身子耷拉着手脚,尾尖点着地面,胸廓起伏的喘着粗气。
依着被撞扁的橱柜,caster往脑后捋了一把散开的头发,大口吞下剩下的半罐啤酒呼了口气,捏着易拉罐的骨节透着血色,瓶身咔啦作响。
看着他弯腰笑起来,berserker抬起眼。
caster抬手将搁在窗台的一瓶啤酒冲他扔过去,berserker张手接住,看着他把挡在冰箱前已经昏过去的黑衣人拖出门外。
虽然严格意义上说也不算还有门了。
他跨过倒在地上的餐桌在berserker身旁坐定。
深红色的眼睛锐利的视线盯着他的脸,皱眉拂开冲自己额头抚来的手指。
"哦?这么过分?我的盘子和刀叉你可没少浪费啊……"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淡薄笑意,另一只手极自然的把创可贴摁在狂王嘴角。
berserker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拉开啤酒拉环。
"扯……平。"
"嗯?倒是还算识相?"他眯起眼,"我还以为,你总还要和我再打一架。"
"哼。"
后脑勺猝不及防挨了一下,caster诧异的回望过去。
berserker咧嘴一笑,揪着他的发梢凑近耳边,"是你。"
caster看着他竖起的中指呛了口啤酒,笑着咳嗽起来。
"是我下手太重了,对不住。"
berserker挑了挑眼角,合眼把毯子拽在身上。

打斗时喷溅在头发上的血液干涸结成块,caster俯身看着他的发尾皱眉。
这个长着尾巴的家伙下手力道精准,气力又猛,当真已经同那时候拽着自己白大褂的小皮皮虾大不一样了。
指尖穿梭在冰凉的发梢里,痂块捻成粉末落在他脖颈上,隐约可看见麦色皮肤下青筋跳动。
如同九年前。
他清楚的记得他主刀的第一台手术,患者叫莫妮卡。
第一刀下去血液呲在浅绿的手术服上格外显眼。
他过分紧张,无意间造成的手术创伤,在后来迅速恶化,引起了她的呼吸衰竭。
重症监护室外,他捏着将将燃尽的烟头踱步,眉头锁成一团。
眼下有着红色刻纹的小男孩似乎分外冷静,他扯扯他的白大褂,眉眼是迭起的不安,唇角却僵硬的抿着。
"我是不是见不到莫妮卡了?"
"莫妮卡?"
"妈妈。"
"……嗯?"
"养母。"
caster矮身蹲下,将小家伙拥在怀里缓慢揉着他的头发。小家伙手脚并用的踢打着,哽咽的声音一点点漏出来,一会儿后,将毛茸茸的小脑袋顺从枕在他肩头。
手术中的灯亮起,caster拍拍他头顶立起身。
小家伙用手背抹了抹鼻涕,一双带泪的红眼睛在苍白的走廊里熠熠生辉。
"你去和她说,如果有下次,我一定可以保护她。"

现下这家伙搭在自己的腰上的尾巴奇重无比,摸着肩颈上的伤口,caster突然有点鄙夷停在路边摘下头盔之后心慈手软的自己。
这家伙还真是不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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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对这段时期的饮食住宿很不满意。
平日里出任务为了隐蔽风餐露宿也就罢了,出公差都得接着啃军粮是什么道理。
A组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来,源源不断,A老爷子好大的决心。迪卢木多说,这都是为了那桩军火交易。
方圆百里,各自盘踞一方的两方只有A组和alter组,两家实力相当,占据在东西两个街区,分庭抗礼。
情报贩子放了消息,最近风头正紧,到年底也不可能有第二批军火入境,即便是手眼通天也再搞不回来一杆枪。
即将来临的困难时期,自然也是吞并地盘的好时候。
说起来berserker是被A老爷子抚养长大,自从养母去世之后便一直贴身跟着。
不知是什么机缘巧合,berserker动了反骨,从在A老爷子那里杀出血路自立门户,渐渐成了气候。
自始两家就一直不对付,到了如今这个节骨眼,谁也不想再等到萧条时候,斗到最后因着手无寸铁被对方抹杀。
当然最好在目前的囤货消耗完之前,就一战定胜负。
所以A老爷子先下了黑手。
听到这里lancer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非得窝在这里啃压缩饼干不可。
人手充足,明明可以杀出重围。
枪声不断,摸了摸腰间已经空了的弹夹,看起来暂时还没法出去。
迪卢矮身望着门外,一个打滚蹲在旁边对家制服的尸体旁,从背包里翻出一罐午餐肉向他扔过去。
"凑合吃吧前辈。"迪卢喘了口气,"二当家让我们节约资源,以防不备之需。看这个意思,是想先把A老爷子耗一耗,再做个干净。"他警惕看了看四下,略微压低了声音,"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lancer若有所思,愤愤啃了一口手里的午餐肉。
浸了血的混合物卡在喉咙阵阵泛腥,难吃得他仿佛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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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这条尾巴逃亡实属不易,lancer几次忍住了想问问身旁的小弟平日里这条碍事的尾巴到底放哪的冲动。
开荤段子怕弟兄接不上,也欲言又止。
lancer在几天时间里成了一个沉默稳重的老大,皱眉看着压缩饼干,脸色发绿,高深莫测。
平日里闪避的技巧越发敏捷熟练,壮汉兄弟看着他灵巧矫健的背影,觉得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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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erker的伤势渐渐好起来,腿脚自由了许多。把高跟马靴从脚上拔下来,托着caster的肩膀还有些踉跄,有些烦躁的皱眉窝进浴缸,尾尖拨着水花。
冰箱里囤积的啤酒是一天比一天少的快,没几日就见了底。平常抽的香烟倒没少,直到他拉开抽屉才发现自己觉得太烈而被闲置的几盒里,都变成了零零星星的烟屁股。
再给他找个妞就齐活了是吧。
berserker眯眼看着他,从叼烟的牙缝里哼出两个字,"也行。"
caster内心毫无波动,抽了抽嘴角,拎着喷头直呲他脸。
berserker面无表情,用尾尖轻轻戳了戳他肩上的枪伤,听见嘶声后立即垂了下去。
水雾里眯眼看着,berserker觉得他的眉眼透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水温适当,浴室里氲起些许血腥气,caster啧了声,捂着肩头起身出去。
他散开的发梢扫过的皮肤上,微弱的触感突然蔓延开来,似有若无,抓心挠肺的让人喉头发痒。
仔细想来,这个不起眼的诊所在东西两个街区的中间地段已经屹立了数年。
berserker早在儿时就听说过caster的名号,那时还是A老爷子一手遮天的时候。
别人口中的caster神出鬼没,手段高明,是个老资格的杀手。唯有重金和美人方能请的动,是个唯利是图的风流家伙。只是后来不知缘由的渐渐没了动静。
在那日克里斯来之前,berserker也曾怀疑过这个重名的医生,指着电视里的拳击比赛问起过近身格斗的事情,caster只在唇边的烟雾里弯起眼角,说是略知一二。
信了他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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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谋许久,越来越迫近那船军火到港的时间。两边明争暗斗许久,决定依着旧规矩,托人传了口信,约个日子一决胜负。
虽不知虚实,一直被围追堵截也不是个办法,想来A老爷子那边的家底颇厚,虽也应该减损不少,但数天过去,火力还充足又密集,想来确是打不了消耗战了。
lancer多日里窝了一肚子火,握着枪的手指骨节咔咔作响。
迪卢木多联络好了斯卡哈和局里,在约好的地点设了埋伏。
二当家拿出地图分了工,叫弟兄们分头行动,从A组来路背后包抄过去。
壮汉兄弟和迪卢同lancer一队,在其他人的掩护下去正面会敌。
果不其然路上就被对方的一队人马截了下来,领头的金发男子分外火大,脸上还挂着彩,端着打着石膏的胳膊握着机枪冲lancer一通扫射。
好似有什么血海深仇。
脸侧垂下的金发像是缺了半截,lancer在缠斗间盯了半天总觉得不过眼,反手将袖口的匕首甩出去,将另一边头发也削了一半。
趁着对面的人得发抖的空档,他呲牙一笑,从背后伸过手去冲着脖颈劈了一手刀。
"不谢。——你叫什么来着?"
﹉﹉﹉﹉
caster依着门框,抱手看着berserker踩着沙发扶手系鞋带。
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里,一会儿后将berserker来时身上的匕首和枪支扔了过去。
"别脏了老子的衬衫。"
berserker咧嘴一笑,将便携式手枪在食指上转了个圈插进腰间。
火上炖着牛肉,berserker瞄了一眼,缺了个角的餐桌上两幅碗筷。
﹉﹉﹉﹉
lancer捏了捏还粘在屁股上的尾巴,和迪卢交换了一个眼神,略微安心的舒了口气。
约定好的地点处于东西两个街区的中间地带,一处废弃仓库,旁有一池野湖,缺水的时节露出大片龟裂的土地,荒草丛生。
踩着水汽结成的白色霜花,四下只有鞋底同土壤接触的细小粘连声。
lancer和迪卢抵着对方的脊背稳步前行,子弹上膛脆响。二人紧盯着周围风吹草动,全然没有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不停的闪烁。
直到仓库门前都没有异样,安静得让人心生怀疑。
分头而来的后援人手似乎来得太晚了些。
壮汉兄弟一脸崇敬的被护在身后,看着两人神色肃穆的用眼神和手势交流,虽看不明白详情,最终浅显懂得了二人决定破门而入。
在lancer口型的倒数声里,三人一齐踹开了掩着的木板门。
灰尘落定,里面露出数杆密密麻麻的枪口。
人群中间被两扇防弹盾挡着的老人家扶着手杖,脸上表情平和坦然。
仔细看来,他身后还摆了一张矮桌,上面茶具齐全,手中的小杯在一排金属器械间冒着氤氲茶香。
老狐狸。
A老爷子从容自一旁拿起夹鼻镜戴上,抬眼望向lancer的一瞬眼神乍然冷却,茶盅被捏的粉碎,散落在地上泠然作响。
"你是谁?!"
一片子弹上膛的金属碰撞声里,lancer瞟了一眼身后,Alter组的人依旧没有踪影。
怕不是中计了。
迪卢皱着眉微微颔首。
没完没了的追杀,迟迟不到的后援,只余下自以为是成功冒充了berserker的他们三人前来应敌。
怕是连那船军火的到港日期也是假消息。
借刀杀人。
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迪卢的身份。除掉卧底,或是让卧底带来的警察打掉A老先生,刀不血刃,两头都不亏。
lancer心下狠狠骂了句脏,耳畔隐约传来警笛声。
三人被缴了械,双手绑在背后,A老爷子拎着lancer衣领,恶狠狠的盯着。
"berserker,在哪?"
一枚子弹在电光火石之间,穿透花白的鬓角从另一头的太阳穴飞旋而出。
闪躲不及的lancer被老者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满脸。
他抬眼看了一下猫在楼上的狙击手,默默竖起中指。

霎时间群龙无首,埋伏的特种兵迅速包围了剩余的人马。

斜风飒飒。

berserker在对面废弃的大楼窗口放下望远镜,扶着二当家的手腕缓慢下楼。

野湖波纹粼粼,倒映出caster在树丛背后扬起的发梢,他挑起唇角摇了摇头,将唇边的烟点燃。

lancer摁着刚刚被勒得发红的手腕,寻着风中的气息,兽类般的直觉指引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的人影眯起一双赤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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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介里吧_(:_」∠)_有机会番外见呐)万字小文番什么外)
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哭着啵唧!
相声选手作死开的这个傻屌脑洞也不知道圆回去了没有…
(总而言之先土下座x)
(谁能想到讲个相声也能破万字.jpg……)刚破万字还好意思分上中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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