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翡

杂食咸鱼。偶尔放飞自我低产辣鸡

汪咕哒 白梅

感谢戳开。想着这花名当题目的几篇摸鱼勉强也算个系列了(没人发现好吗!)春夏秋都写了总得有个冬结尾。感谢各位赏脸阅读w
好了补了一段x再改是狗
在这里偷偷赞美一波太太们最近粮食充足到十分幸福!!(躺平)啊真好啊……

依旧的ooc和短小,文笔排版辣鸡。
多多指教(鞠躬)

最后赞美狗!赞美太太们!赞美这个世界!(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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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上空时常可以看到飞舞的鸽子穿过平日里泛白的苍穹。日光在厚重的云层后,像是在逃避现实。大约也象征着等待和希望。立香手边的那本书说,等待和希望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之一。
此般说法却让立香觉得惹人发笑,没忍住咳了几声,突然察觉到身旁的人的目光时又极力忍了回去。
小姑娘一手托腮拿了铅笔在书上细细划,又在边角浅浅作了注脚,“任何形式的救赎都是自我救赎。”
库丘林少有的规矩坐在一旁的桌上,问这是什么自私的理由。平日里捏烟而有些泛黄的指尖敲着桌面,他用报纸叠的青蛙一颤一跳。
立香歪了歪头,“这不就是人的本能?”
库丘林挽起一节袖子,捏了捏小姑娘的脸,“啧怎的总是这样。人都是一直各自在努力生活没错。”他顿了顿,似乎在想着什么,“可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姑娘你要和我分床睡到什么时候?”
“咳嗽还没好啦。”立香抬头冲他笑,“而且都快立春了啊。”
“有什么好奇怪,求爱不是生活的一部分吗。”他哼了一声,盯着小姑娘因为消瘦而垮垮搭在锁骨上的衣领,“……都说了多少遍英灵不会传染的,这阵子老子不也没抽烟嘛。”
小姑娘满不在意的翻书笑着应道“是,是。我们这位英雄终于戒烟了……”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合上了她手里的书,一把将她拎起来呲了牙故作凶恶,“给老子去看病。”

门诊部。
库丘林抱手站在一旁,似乎是不习惯医院里弥漫刺鼻的消毒水味,揉了揉鼻子,看着小姑娘冲他晃着的挂号单微微点头。
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等了许久,立香有些乏了似的靠着他的肩,库丘林有些不耐烦的挑眉看着护士站的值班护士张口正要催促,却突然感到她握紧了他手指的骨节,垂眼看着她,立香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着急,他微微挑了眉想反驳什么,却在看到立香眼底的青色有些愤愤的合上了唇,蹙起眉把她从一旁的座位上抱起来裹进了风衣里。
小姑娘探出头来靠在他肩上蹭了蹭,小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啊?”
“老子有吗?!”他呲出了犬牙。听得小姑娘笑着又咳了几声,才垂眼揉着她的头发闭了嘴。

年轻的医生一脸淡漠冲着库丘林递了病例单和处方,库丘林挑眉死命盯着他摁在立香胸脯上握着听诊器的手,在立香压抑的笑声中接了过来。
医生把听诊器收进白大褂口袋,推了推眼镜眼皮都不抬,“病毒性感冒,上呼吸道感染,没有肺炎。多注意休息,多喝水,开了点滴,出门左拐去做皮试。”
库丘林啧了声立马冒出了句“你小子……”,立香只得忍着笑把他推出门去。
“在迦勒底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来劲?”
“……老子乐意。”
这位风流人物竟有吃了飞醋的这一天,立香扶着门框笑出了声,只可惜随即就被捏着脸堵上了嘴。
门里面的医生头也不抬补了句,“近几天别太亲密接触,传染性强。”

做皮试时库丘林盯着刺进小姑娘血管的针头下意识抽了抽唇角,立香察觉到什么,抬头冲他笑笑。
“不痛的。”
库丘林太阳穴一跳,含糊嗯了声,挠挠后脑勺移开视线。
还得拎着这个不坦诚的家伙回趟迦勒底。
准是魔力消退的原因,要是没有封印卢恩法术就好了。
他垂眼思索着什么,立香明白,圣战将近。lancer阶的从者还没有出现。
她的魔术回路开始退化到了影响身体机能的程度。

月橘开落许久,今年的冬才将将到来。积攒了一整年的萧条在夜色殆尽时洋洋洒洒笼下来。
雨季过去晴朗了些许时日,却再也没有见过燃尽天际般的山脉。
库丘林坐在出租车副驾驶座上不知在想什么,平日里的话头不知上了哪去,师傅一路说个没完,他愣是用“是吗”和“那可不得了”两句话糊弄了半个小时。立香翘着唇角趴在车座后,把玩着他的发尾,看着窗外大片的云隐在反光的玻璃大楼后面,想起了家乡老宅门口的树和秋千。
“过几天和我回趟家吧。”
他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偏头应了声好。

     异乡的火车上,混着烟味食物和汗臭的车厢里拥挤着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或是奔向一个远方或是回去家乡。凌晨的时辰,有人拥着疲惫睡去,有人面目模糊的望着窗外或是翻着报纸,行色匆匆。
    灵体化的库丘林为了逃票许久没有动静,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立香突然觉得放下心来似的呆望着窗外不断闪过连成一线的灯光,小姑娘脸上神色是麻木的,以至于发呆都能溢出泪来而不自知。搭讪的人依旧是拙略的技巧,谈不上不安,她早应习惯。立香托腮发呆,她从未想过应然如何,而今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感想,她的人生大概早在迦勒底时便已经分流向另一条世界线,谈不上后悔,也不敢说无愧。也许正因如此才茫然至此。看着天色一点点从墨黑深蓝再染白,心下觉得苍凉也不过如此。
    不知什么时候库丘林实体化了坐在她身边,她看见玻璃上的倒影时吓了一跳,库丘林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咧嘴爽朗一笑,“哟,master。”
   
立香的故乡算是居于山野。自x市起,窗外均是平坦辽阔的平原江河,唯独火车一入故乡小城,两侧一不留神就生出许多山川,高低跌宕,坦诚又粗暴的裸露着骨肉一般的山石土地。火车隔不了几分钟就穿过一段幽黑的隧道,似乎是这些山川阻碍着这里与外界相同,又像是这座小城用诸多山川把自己和外界相隔离。或许如此,回去这件事才变得异常艰难,像他们和无法不告而别的命运。

立香拖着行李箱下了火车,吸了故乡一口冰冷的空气突然觉得释然。用袖口掩了开始淡化的令咒印记,从他大衣口袋里翻出一根烟点燃。
库丘林挑眉静静看着她笨拙的点了递在唇边吸了一口,又笑着咳出了泪,握着她手腕掰开指尖捏了去塞进自己唇边,手臂环住她揉进怀里。
暗红色的火星静静燃着,小姑娘时不时地漏出几声难捱的咳嗽,他摁灭了烟头,握起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像是一贯那样,大型犬般用温热的舌头抚慰似得轻舔着开始模糊的红色印记。

“哟,master……”

    

和库丘林裹着羽绒衣蹲在附近花鸟市场上看了许久,他终于确定了这边的河里没法钓到他想要的大鱼,一阵失落,“啧这还怎么给父亲大人带聘礼啊?”
立香一阵脸红,捶着他脊背埋进他大衣里。

到家时已经是下午,立香觉得有些乏。坐在库丘林拎着的行李箱上不肯动弹。
“五楼。”
他少有的沉默,极轻的抱起小姑娘,紧紧握着她手腕。

立香打起精神和妈妈在厨房里择菜,回来之前虽说通过电话,可还是免不了妈妈一通质问。立香爸爸则是在这家伙一通花言巧语后生是信了他是异国的军人,曾和立香一同工作。父亲看着库丘林小伙子生得英俊壮实,库丘林又敛了油嘴滑舌摆出一副诚恳样子显得还算可靠,两个人喝着酒越说越起劲,最后竟让父亲喝得上了头搂着库丘林一口一个兄弟一股脑把话全说了,连老宅子里藏了多少坛给立香做嫁妆的陈年女儿红也兜了出来。
库丘林眼睛一绿,冲厨房嘿嘿一乐。饭一吃完就搂着立香奔了老宅。

库丘林提了立香妈妈给炖的止咳的梨汤一声一个“好,知道了。”小心翼翼合上了门,转脸一把抱起小姑娘一路狂奔,一到老宅子就没了装出来的人模狗样,嗅着味道四处搜寻起来。
立香叉腰喘气看他从老仓库的柜子下面拉出布满了蛛丝和灰尘的两坛陈酿,库丘林揉着小姑娘头发把她往屋里一塞,美滋滋的抱柴画了个符文生起小炉。

郊野的老宅子荒废许久,唯有院子里祖母生前种的的一树白梅雪似得静静开着,显得素雅得很,立香折了一枝插在小瓶里歪头看着,时不时嘬一口梨汤压下咳嗽。

库丘林端了酒坛子回头用那双红眼睛死死盯着,像是她随时会蒸发似得。发觉她的目光后随即垂眼倒在了两个小酒盅里推到小姑娘面前。
“master,尝尝。”
“欸?不是不许我喝嘛。”立香托腮笑看,手里把玩着那枝白梅弯了眼角。
“温了,暖身子。”他捏了捏小姑娘的脸,拉开大衣把她塞进去和自己裹成一团,捏着脸渡了一口唇齿温热的酒,细细舔着唇角。
小姑娘靠着他胸口,捏着他的发尾绕在指上又缓缓松开,听着他鼓动般的心跳声没出声,觉得越发困顿。
库丘林一个劲儿的送了到她嘴边,灌得她脸上发烫头脑发昏,一不留神把心里话都没遮没拦的倒了出来,库酱大狗心肝宝贝轮着番喊了一圈,蹭着他脖颈说着什么想同他一起生活到老,想给他生好看的姑娘,臊得这位情场老手终于咬着她的舌头堵上了这张嘴。
许久她终于停了胡闹。
“lancer,我想出去看看。”

窗外似乎下了雪。
若是在晚夏时,立在老宅屋顶上还可看见日光缓慢的消陨坠毁成点点山色,葱葱郁郁的像是海洋燃烧出晃动的深绿色。只是现在落了叶子显得十分萧瑟。

沿着羊肠小路往里山静静走着,库丘林似乎是怕弄疼了她,徒步踩着雪,一步一顿走得十分稳妥。
茫茫碎雪落了满目天地,真正肃杀。
耳边只剩下风声呼啸和他脚下踩雪的细微响声,恍惚是远方海岸潮鸣。看到昏沉暮色中野寺独立,突然觉得平静许多。低头望下去,山上的白梅也开了不少,同雪色融在一起难分动静。
酒劲过了,立香觉得不甚冷了。想下来四处走走,却被他箍住了腰。
“干嘛啊?”
“老实待着。”
风雪在他皮肤上融了化成温热的水淌进衣领里,立香用手指沾了抹开他眉骨上结得霜雪,“皱着眉做什么?”
“老子乐意。”
他低头呲了呲犬牙,随即笑了出来。
“我喝醉了吗lancer。你竟然在不开心?”
“老子没有。”
库丘林脱了大衣把她放在避风的角落,立在崖边点燃了根烟。
小姑娘揉揉眼睛,“我有点困了,库丘林。”
“不许睡,自己过来。老子可不带你下山。”被踩灭火星的烟头在雪地里飞快的化成黑色。
小姑娘搓了搓手,抬起头一副顽皮模样,“好啊lanc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
“别闹了master!”他奔过来握着她的手,突然紧张起来。
小姑娘笑起来,“这不是过来了嘛。”
愤愤咬了咬牙,库丘林像是舒了口气。
“lanc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
“有完没完啊小姑娘?”
“给予你现世生活的自由。”
他突然有些失神。
战士本不应有这样的悲伤。唯有为荣耀加冕而战的热血。
那么胸口这些沸腾着的冰冷液体是什么。

“这样你这次就不用受伤啦。”立香手里捏着的那支庭院里白梅似是禁不起山风刚烈,已经落了几片。
库丘林颤着一双瞳孔握紧了小姑娘薄削的肩,“丫头……?”
“我不疼啊。”立香像是忍耐着什么,皱眉咽了口唾沫却弯了眼角。
“好吧有点疼……也有点害怕,我也有点喜欢你。不过好困。”
“不想离开你……如果去了英灵座的话可以见面吗?”
她依旧习惯性的翘着已然接近苍白的唇色,眼里的光摇摇欲坠,像是将要熄灭又努力挣扎的灯塔。
“我困了。”

他抱起她淌过结了碎冰的河流。

“太早了小姑娘,等你长成像样的好女人再来找我吧。”

      那支白梅从立香手里跌落散入缓慢的流水打了个旋,像是游鱼盘旋在灯塔周围。
      大势倾颓,乌云密布。
      无数无法超度的亡灵聚集成海水,从梦境拍进黎明。
      大只白色飞蛾般的雪花在灯下扑楞出光影闪烁的情境,仿佛潮湿模糊的梦境渐渐远行。

       他徒步走进黎明里。
       一手划开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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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见过在花市赏着鱼的那个他,
他有没有向你朗诵闪电一般霹雳诗歌,
是否提及去年的我 叹气像是在黄昏沮丧的春色,
将“语”未落 却把茶水缓慢递给唇舌,
你有没有见过用报纸折青蛙的那个他,
他有没有教你摘下风中搔痒难愈的月色,
麻木渡过哪条河 丝毫不错愕,
虔用目光托起船舸,
将“语”未落 却把茶水缓慢递给唇舌,
只有大雨中 才敢任涕落,
眉上挨满山光并水色,
要我说他却比时光还利落,
一剪流光未曾剩许多,
只有大雨中 才羞于干涸,
将一杆瘦骨淅沥养活,
要我说他却比时光还利落,
轻易将汹涌海水 攥成污浊,
只有大雨中 才敢放声歌,
将许别人的花开还我,
要我说他未比时光还利落,
曙色投身进长夜 梦意外的我。
分享不才的单曲《你有没有见过他》: https://music.163.com/song/33479465/?userid=257223220 (来自@网易云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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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视角】
我在某处深山里写生迷路时曾见过一个奇怪的人。
他蓝色的发尾像是飞鸟兽类般在丛林中飘扬。
似乎是不怕冷般的裸着上身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伐树,我费力扛着画架藏在枯树丛里,却被他用一杆红枪指着鼻子拎了出来。
“你是谁?”
他说话间红眼睛闪着奇异的光,但眉目间却带了疲惫。我拿出画笔晃晃,说是迷路的学生,他皱了皱鼻子转过身去。
“我可以画您吗?”
他默不作声的摆了摆手放慢了脚步,我抱起画架跟在身后,他回头看了看,一手扛起那棵新伐的树抖了抖枯叶,另一只手把我的画架拎了过去。
一路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寻到了深山里他搭的小棚子前,他满不在乎般随意指了一旁的树墩让我随便坐,揉着头发,拿起一旁极简陋的工具十分笨拙的打磨抛光着粗糙的木材,手上满是血痕。
我翻出口袋里的创可贴递过去,他似乎一愣,随即咧嘴笑出了一对犬牙。
十分明朗的笑。和他身后那口初成型的棺木十分不符。
我不便多问,只支了画布涂抹起来。
碎雪落了他满头,风雪太大眯了眼睛,看不清楚被撩起帘子的棚子里,摇椅上裹着大衣的人的面目,这让我顿了笔呆望着那口棺木。
他十分好心的送我出了山,还给我带了许多自制的野味。
却在我问及姓名时消失在风雪中。
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一个月后,手机支付的年头少有拿着整摞现金买票的人。
他似乎和售票口起了争执,非要和托运的大件行李一同待在货仓里。
我看了眼他手里捏着的机票,目的地是同我一样的爱尔兰。
登机口传来了广播。我回头看他时,他似乎依旧皱着眉头,突然豁然开朗般想到什么,只托运了行李便转身离开了。
但我在托运行李的入口分明听到了耳边传过他的轻笑声。是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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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鞠躬
如果有人请务不要害羞必来勾搭我(没有人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搞了什么辣鸡(抱头)
但是还请各位给点意见(土下座)划掉)严肃威胁jpg)
要打我的话请留口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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